大衛鮑森-22希伯來詩      

我現在要跟各位談希伯來詩。
 
還好今天聖經的印刷編排對詩和散文做了區分，這樣做很重要。例如散文的編排，像是報紙專欄句子之間沒有任何間格。而且不留白，以整段為單位。這是散文的格式。但是詩則留有許多空白、句子也比較短。而且一行一句，是以句子為單位，而不是整段文字。那麼為什麼區分散文和詩很重要呢？聖經為什麼必須清楚區分這兩種文體呢？ 英詩和希伯來詩不太一樣，所以，我們不見得會注意到這兩種文體的不同。當上帝用散文說話的時候，是從祂的理性向你的理性表達祂的想法。但是當祂用詩說話的時候，是從祂的內心向你的內心表達祂的感受。所以，這就是你瞭解聖經的關鍵。
 
當你在聖經上讀到詩的時候，就要去瞭解上帝的感受。聖經上有許多地方在描述上帝的感受。上帝的情感非常的豐富。我們每天都會影響到祂的感受。也許是讓祂傷心、快樂或憤怒。所以，我們無時無刻在影響上帝的感受。其實我們對上帝的感受，並不如上帝對我們的感受來的重要。所以研讀詩和散文一樣重要。
 
我現在要談詩，因為下個單元，我要講詩篇，然後是約伯記。所以我們需要從希伯來的角度先了解＂詩＂，才能夠繼續研讀下去。聖經中的先知，大多是用詩來說話。這表示他們是在傳達上帝內心的感受、讓我們知道上帝的心情，這一點很重要。讀聖經的時候，有可能太理性，只能從中領悟一些想法。但是除了明白上帝的想法，還需要理解他的感受。聖經就是用詩來表達上帝的感受。用散文說話比較自然。我們平常交談都是用散文。如果用詩來交談會很奇怪。那樣聽起來會感覺很不自然。詩必須是先想好才能夠講得出來。散文卻是想到什麼、就可以講什麼。

假設我回家的時候，對我太太說：「我已飢腸轆轆，就此開動。今天是吃菜和豆，這刀子上面有污垢，拿支乾淨的來換過。今兒個只有菜一道，醬汁不妨多一點給我。」我平常講話並不是這樣的調調。各

位，你懂嗎？如果我這樣講話，一定是事先周全地想好才講得出來的。這種說話方式不自然。不是平常的說話方式、而是很特別的方式。那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呢？為什麼要那麼麻煩的寫詩呢？答案是：詩比較能夠感動人。所以帶給人的影響可能更大。詩，可以帶來散文無法帶來的感動。是吧？所以卡片常用詩來表達情意。比如，問候卡、情人卡、生日卡還有聖誕卡等等。因為是要傳達內心的情感。所以用詩來表達，而不是散文。這樣了解嗎？各位， 詩是用來感受的。你要去感受詩中的情感。首先，詩可以深入腦中，叫人不容易忘記。學生時代讀過的詩，比散文容易記得，不是嗎？小的時候我們背過的詩，現在都還記得，會一直留在記憶中。
 
我們對上帝的認識，大多來自詩歌。為什麼？因為是用詩的形式。所以歌詞一定要有內容。今天有一些詩歌並沒什麼內容。但是如果你熟悉查爾斯衛斯理具有教導性的詩歌，就會對上帝有更多的認識。這些詩歌容易記住，可以深入大腦，深入腦中的直覺區和藝術區。那些區域的記憶比較長久。第二、詩也能夠深入內心，觸摸到你的情感。我

要讀一首短詩，來觸摸你的情感：
他倆並肩漫步
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下
一同走到農舍庭院門口
他為她打開柵欄
她沒有微笑    也沒有道謝
她完全不懂這些
因為他只是個牧童
而她只是隻澤西母牛
 
如何？這首詩觸摸到你的兩種情感。一個是浪漫的情感。你的心跳也許會稍微加速，不知道在來會怎麼發展。接著又觸摸到你的幽默感，讓你笑出來。同樣的內容，如果改用散文來描述，就不會有這種效果。
 
詩，也可以深入意志。帶來更高層次的挑戰，效果遠勝過散文。詩可以改變生活態度。有一首詩是我在講道中經常引用的。作者是一次大戰一位有名的軍牧。他名字叫做史達德甘迺迪。後來大家都叫他威班威利。因為他常送廉價的威班香菸給士兵。後來他成為英國一間教會的牧師。那是一間五旬宗的教會。我在那裡講過道，就想到了他。他寫過一首很棒的詩叫「漠不關心」。來聽聽這首詩，可以如何挑戰你的意志。
 
耶穌被帶到各各他    釘上十字架
他們釘穿祂的手和腳    就在那加略山上
他們為祂戴上荊棘冠冕
他的傷口鮮血直流
在那人心冷酷無情的時代
人命不值分文
 
當耶穌來到伯明罕
人人對祂視若無睹
無人傷祂一根汗毛
只是任憑祂死去
人們不再兇狠如昔
不再殘酷地折磨祂
只是對祂視若無睹
獨留祂站在雨中
 
耶穌對天大聲呼喊：
赦免他們吧！他們不明白自己的作為
冷雨不停落下    淋透祂全身
群眾紛紛回家    整條街上空無一人
耶穌蹲伏牆角    為加略山哭泣
 
你看這首詩，多麼打動人心。所以希伯來人才會用詩的形式來表達。詩可以打動全人，包含情感、心思和意志。所以上帝常用詩來表達。詩的關鍵在於，用字精妙、含意深遠。這是詩吸引我們的地方。遣詞用句具有美感，可以深深打動人心。基本上詩就是講求平衡、對稱和比例。長相美麗的人有平衡的五官。詩，之所以能夠吸引人，就在於平衡和對稱。遣詞用字十分地平衡，每個句子一樣長。

總括來說，詩的美感，是因為它具備了三種基本特性：第一是「押韻」。押韻，這是英詩的一大特性。但希伯來詩沒有這種特性。英詩很流行押韻。押韻的字有一種平衡。
 
Jack and Jill
Went up the hill 
To Fetch a pail of water
Jack fell down and broke his crown
And Jill came tumbling after
 
從頭到尾都有押韻。童謠大部分都是以押韻來取勝的。詩人貝哲曼的詩，主要是以押韻取勝。現在有一種無韻詩，看不出來它到底是不是詩。但是遣詞用字卻是十分地巧妙，只是並沒有押韻。現代人也喜歡在詩的最後，來一句急轉彎。「三十天的有九月、四月、六月和十一月。其他都是三十一天，這公平嗎？」最後一句急轉彎，把你嚇一跳。打破押韻，讓你嚇一跳。所以，詩無論規則或者是不規則，都具有美感。
 
詩的第二種特性是「節奏」。節奏也會讓詩聽起來有美感。詩的節奏是根據音節來計算的。打油詩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。打油詩都有同樣的節奏。這節奏讓它朗朗上口。這是希伯來詩的特色。英詩很喜歡採用四拍三拍的節奏。”The boy stood on the burning deck.  Whence all but he had fled.” 這是四拍三拍的節奏。在希伯來詩中常見這種節奏，在蘇格蘭詩中也十分常見。

「耶和華是我的牧者，我必不致缺乏。」原文四拍。「他使我躺臥」，原文三拍。「在青草地上，領我在」，原文四拍。「可安歇的水邊」，原文三拍。四拍、三拍、四拍、三拍。了解嗎？這種節奏很容易記住。這種節奏可以幫助人記住詩的內容。這是第二種特色。有節奏的詩，重音務必要放對位置。各位一定要記住。可惜的是，今天有很多詩歌都把重音放錯了位置。我來舉個例子：For all the good, our Father does. God and king of us all.  聽起來很不協調不是嗎？因為重音放在後面，而不是放在上帝。一首詩歌的好壞，它的關鍵就在這裡。如果重音放錯了位置，就很難打動人心。希伯來詩的重音放對位置，但那是希伯來文，要譯成英文並不容易。
 
接下來詩的第三種特色是「重複」。除了押韻、節奏、還有重複。只要重複一個字或是一個句子，就會像詩。布魯特斯很值得尊敬。記不記得這句話？布魯特斯很值得尊敬，布魯特斯很值得尊敬。重複字句就會像詩。咩咩黑羊你有羊毛嗎？有阿，有阿。重複用字就有一種平衡。我們有雙眼、雙耳、雙鼻孔、雙手和雙腿。所以重複用字就變成詩，有一種平衡和對稱。重複兩次的話就像詩。關鍵在於讀起來悅耳。詩本來就是要朗讀的。光用眼睛讀，不能徹底了解詩的含意。比如說，詩篇這卷書，我們要看的時候要朗讀出來。出聲朗讀聖經中的詩，要比默唸還容易了解。把詩中的聲音朗讀出來，會有一種滿足的感覺。把聲音朗讀出來，會更容易體會詩的內容。詩會帶出一種令人驚嘆的感受。詩有一種叫人驚嘆的感受是散文沒有的。驚嘆是通往敬拜的路。所以詩篇都是詩的形式。

有一首童謠的歌詞是：「一閃一閃亮晶晶，滿天都是小星星；掛在天空放光明，好像許多小眼睛。」如果整首歌詞改成科學詞彙，就會扼殺孩童那種驚嘆的感受。比如說我們可以改寫成這樣：「一閃一閃亮晶晶，我很清楚你是啥。你是氣體冷卻後，蛻變成的大石塊。」你看，這樣一改就失去了孩童那種驚嘆的感受。再進一步來改寫的話：「閃爍閃爍眾星球，我想知道你是啥；高高放在外太空，好像許多小鑽石，好像許多小鑽石。」意思一樣，但是毫無詩意。並成了科學用語。散文是發自理性的科學文字。詩，則是發自內心表達驚嘆感受的文字。有一種赤子的特質。以上是詩的一般特性。
 
詩的另外一個特性是，不只有文字、還有圖像。不斷地讓你聯想到一些情景，看到一些圖像。各位要記得，寫詩不能夠缺少想像力。詩人必須用到許多比喻還有圖像。比如一閃一閃亮晶晶，好像許多小眼睛。你可以想像眼睛眨個不停。或者，像詩篇說：「如鹿切慕溪水，我的心渴想上帝。」我們可以想像一隻鹿，口渴得伸出舌頭。我的心渴想上帝，如鹿切慕溪水。以上談到的英詩，是以希臘和羅馬為根基，重點是放在語音。

但希伯來詩的重點卻不在語音，而在語意。因為要避免本末倒置，免得重視語音過於語意。念起來很好聽，可是卻沒有什麼含意，了解嗎？所以很多英詩都沒有什麼意義。愛德華里爾和路易斯卡洛是箇中好手。知不知道「胡言亂語」這首詩？來聽聽這首詩的韻律：
 
’Twas brillig, and the slithy toves
Did gyre and gimble in the wabe;
All mimsy were the borogoves,
And the mome raths outgrabe.
(原詩：Jabberwocky, Lewis Carroll)
 
誰懂呢？很棒的一首詩，念起來很有意思。可是，內容呢？沒有內容，文字堆砌而已。所以，希伯來詩的重點，並不在語音，它重視的是語意。重點很清楚，就是它的內容。所以一般來說，希伯來詩很少押韻。有些詩有節奏，四三拍和三三拍。但大多是以重複來表達。所以重複是希伯來詩的關鍵，我們稱之為平行句。主要是每句重複一次，我們有雙眼、雙耳、雙腿，成雙成對可以產生平衡。所以希伯來詩大多是對句。是對句。兩句放在一起。兩句之間的關係，可以有幾種變化。有些詩篇的第二句都是一樣。是先講一句，然後說，祂的慈愛永遠長存。在講一句，然後說，祂的慈愛永遠長存。所以有些希伯來詩的下半句，都是重複的字句，稱為對句。

我們等一下會來唸一段，它的效果很好。因為對句可以用來輪唱。也就是兩個詩班互相對唱、互相應答。就好像是一邊唱第一句，另一邊唱第二句。好像回聲一樣，一來一往。我可以告訴各位，用輪唱的方式來讀唱詩篇，感受會特別深。一半的人讀或唱第一句，另一半的人讀或唱第二句。你們應該找一天試試看。新約時代的人會用詩篇來敬拜，我們也該這麼做。可惜現代的詩歌，通常只引述一兩節詩篇的經文，無法掌握全盤的含意。所以看詩篇的時候要看整篇。我鼓勵教會使用整篇詩篇。如果不能唱出來，就朗讀出來。但是要用對句的方式，輪流朗讀。
 
對句的關係，可以分為三種。我來說明一下。

第一種很像回聲。我舉一個典型的例子：「我往哪裡去躲避你的靈？我往哪裡逃、躲避你的面？」這是希伯來詩。同一件事講兩遍，了解嗎？現在我們從中間分成兩半，這邊說，我往哪裡去躲避你的靈？另外這邊說：我往哪裡逃躲避你的面。可以嗎？…(會眾朗誦)...有沒有聽見那個回聲？這是一種回聲，很有詩意。第二句在回應第一句。和第一句形成很好的平衡和對稱。一句話講兩遍會記得更牢。它可以讓你思想兩遍。我在用別種語言的地方講道的時候，都得透過口譯員。我稱他們為「干擾者」因為他們佔用了我一半的時間。但是懂英文的聽眾，可以聽到兩遍，他們可以學到更多。因為先聽英文，再聽翻譯。懂英文的聽眾，比不懂英文的可以學到更多。所以重複的方式，有助於強調重點。講兩遍有助於回應和平衡。但是意義上並不只是覆述一遍而已。第二句的意思通常應該要比第一句更強烈，了解嗎？有幾種呈現方式，比如像是詩篇第六篇。「耶和華阿，求你不要在怒中責備我，也不要在烈怒中懲罰我。」責備只是口頭上的，但是懲罰則是更進一步。所以第二句的意思，比第一句要來得更強烈。了解嗎？不要責備我，不要懲罰我，意思一樣，這是詩的形式。下一節也是：「耶和華阿，求你可憐我，因為我軟弱。耶和華阿，求你醫治我，因為我的骨頭發顫。」你看，第一句只是覺得軟弱。第二句則覺得痛苦，需要醫治。所以第二句的意思，要比第一句來得更強烈。我希望這樣的分析，不會掃了你的詩興。因為分析詩就像拿掉所有的花瓣一樣。只剩花蕊，徹底毀了那朵花。詩的美，需要我們用心靈去體會。但是我要幫助你了解，詩篇的原理。為什麼要這樣寫，是怎麼寫成的？好了，對句主要有三種。
 
1. 同義對句 – 含意相同，用字不同
a. 單純重複上句。Ex: 我往哪裡去躲避你的靈？我往哪裡逃，躲避你的面？
b. 語氣比上句強烈。Ex: 耶和華阿，求你不要在怒中責備我，也不要在烈怒中懲罰我。耶和華阿，求你醫治我，因為我的骨頭發顫。
 
2. 反義對句 – 對比
Ex1: 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。
Ex2: 那帶種流淚出去的，必要歡歡樂樂地帶禾捆回來。
 
3. 綜合對句 – 添加
耶和華耶和華是我的牧者，我必不致缺乏。牠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，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。
 
第一種是「同義對句」。含意是一樣的，只是用字不同。第二種是「反義對句」，第二句和第一句形成對比。利用對比來平衡。比如這句經節：「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」有沒有看見對比？撒種和收割，流淚和歡呼。這個對句帶出強烈的對比。所以我們稱這種為反義對句。表達出相反的想法。所以同義對句的含意一樣，但用字不同。所以同義對句的含意一樣，但用字不同。第二句也許只是重複一遍，像前面的第一個例子。也許意思更強烈，但都是表達相同的想法，只是用字不同。

第二種，只是表達相反的想法。「那帶種流淚出去的，必要歡歡樂樂地帶禾捆回來。」這是更進一步的表達。當中的對比有收割和禾捆、撒種和種子、出去和回來。

第三種是所謂的「綜合對句」。也就是在第一句上，再添加一些東西。不是重複，也不是對比，而是添加，了解嗎？「耶和華是我的牧者，我必不致缺乏。」第二句是第一句的結果。第一句是因，第二句是果。我們來看詩篇二十三篇，就是這種綜合模式。「祂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，」接下來這句並不是重複。「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。」如果你了解中東牧羊人的生活，就能夠深刻體會這兩句的含意。那裡並不是處處都有草地。不可能隨地放羊吃草。每天得走15哩路去找青草地。好的牧羊人知道哪裡有青草地。而且羊的鼻孔很靠近嘴巴，比人的鼻孔還要更接近嘴巴。所以羊只能夠喝靜止不動的水。如果水波動得很厲害，羊的鼻子就會嗆到水而溺水。所以牧羊人必須知道哪裡有青草地和靜止不動的水。這兩句話呈現的是一個非常老練的牧羊人。他很清楚怎麼照顧他的羊。了解嗎？這是綜合對句。所以詩有三種形式。
 
但是每一種形式，都可以作出很多變化。你會發現詩人常常故意打破這些模式。好吸引讀者的注意，讓人眼睛一亮。所以有的時候節奏會被打斷，有的時候模式會被打斷。有的時候不是寫兩句，而是寫三句。各位，我們來看幾個例子：詩篇二十九篇有三行的模式。「上帝的眾子阿，你們要歸給耶和華。要將榮耀、能力歸給耶和華。要將耶和華的名，所當得的榮耀歸給祂。」這三行是一組，是個漸強的模式。語氣一句比一句還要強烈。「歸給耶和華」這句不斷重複，但是每行都再添加一些東西。詩篇第三篇也有這種模式。「耶和華阿，我有許多敵人。有許多人起來攻擊我，有許多人議論我說：他得不著上帝的幫助。」這裡不斷重複「有許多」、「有許多」。但是每句都有不同的用字，而且一句比一句強烈。
 
有的時候是刪掉字句，詩人會刻意拿掉某個字或是句子。這些詞句充滿圖像。「我的心如鹿切慕溪水」，「父親怎樣憐恤他的兒女，耶和華也怎樣憐恤敬畏祂的人」。傳達出慈父憐恤兒女的圖像。有的時候前句會和後句交錯。第一句的後半段，成了第二句的前半段。我來舉一個例子，「因為耶和華看顧義人的道路，惡人的道路卻必滅亡。」第一句「道路」是在後面，第二句跑到前面，了解嗎？這些解釋都是為了幫祝你，更能夠欣賞希伯來詩。

有一些詩句，像是樓梯一樣，越來越高。比如下面要看的這句，就很像樓梯。「耶和華的聲音震破香柏樹，耶和華震碎黎巴嫩的香柏樹。」第二句加了新的東西，就是「黎巴嫩」的香柏樹。

有一些詩，則是以字母作為根據。幾年前有一首歌的歌詞是這樣的：「A 你很可愛(Adorable)，B 你很漂亮(Beautiful)，C你又俏麗又迷人(a Cutie in much Charms)」這就是用字母變化出來的，很可愛吧？有人笑得很開心。那是離合詩的體裁以字母作為根據。有很多詩篇是以字母為根據。第一節是Alef，希伯來字母的開頭字母。然後第二節、第三節…。詩篇一一九篇非常長，是一篇很長很長的詩作。這首詩分成好幾段。每一段中的每一節，開頭字母都一樣。從頭到尾都一樣。那是刻意編排的。
 
有些人會說，跟上帝說話應該自然一點。不應該刻意是先想好，而應該想到什麼就說什麼。若是這樣，你就只能夠用散文的形式向上帝說話。是吧？可是我認為也應該用詩向上帝說話。因為這會幫助你，先想好要說什麼。你必須先預備好要說的話。很多詩歌就是這樣來的。有些人坐下來想一想，要跟上帝說什麼。先想清楚，預備好自己。我們唱詩歌的時候，就是在唱事先準備好的歌詞。好處是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唱，如果我叫你們下來敬拜的時候，各人唱自己想唱的詩歌。一定會亂成一團的。那就成了各人的敬拜。而不是集體的敬拜。所以用詩歌來敬拜的好處就是大家可以一起唱。

我們家以前有一個傳統，每年有一天家裡三個孩子一大早就會來把我叫醒。真的是一大早喔。三個孩子在我的床尾排排站，一字排開。然後一起向我唱一首歌，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。唱完以後他們會送我一包他們最愛吃的糖果。各位，這樣的事，每年都會發生一次。孩子們站在那裡向我唱，祝你生日快樂。你可以說他們三個排排站好一起唱不夠自然。你會覺得如果改成輪流唱，或是一個一個輪流來跟我說，爸爸我愛你，這樣不是更好嗎？我告訴你，不會！因為這樣他們就不像我的家人了。了解我的意思嗎？他們三個一起來唱歌給我聽，對我來說意義更大。因為這表示他們是我的家人。了解我的意思嗎？當我們一起向上帝說話，上帝會很喜悅。但是這個時候當然就得用事先預備好的詞句。我們必須用別人寫好的歌。但是上帝喜歡看見我們在一起，站成一排向上帝唱歌。這是在向上帝表達說，我們一起同心敬拜您。有了詩我們就能一起敬拜。
 
我很高興詩有這樣的作用。希伯來詩就是因為不押韻，所以他比較容易能夠被翻譯成其他的文字。可是押韻的詩，都很難翻譯成其他文字。因為譯成別的文字後，就不能押韻了。這我試過了。我講道的時候喜歡引用詩。可是如果需要翻譯出來，就會完全走樣。譯不出那種味道來，完全失去了原味。希伯來詩的一大優點就是很容易翻譯。連譯成英文都可以保留詩意。還可以保留原本對句的平衡。

各位，詩不但能夠感動我們，也能感動上帝。你們相信嗎？我相信大衛深知道這一點，先知也知道詩比散文還能夠觸動人心。所以先知他們才會寫詩。這表示他們一定花了很多心思，推敲他們要說的話。並且讓聖靈來引導他們，寫出那些詩。好叫讀過的人難以忘記。我相信詩也能夠打動上帝的心。上帝肯定很喜歡詩。上帝有很多特質，也在我們身上顯現。你知不知道上帝也會笑？詩篇二篇告訴我們這一點，所以我們可以笑。上帝會走路，所以走路是我們最健康的運動。上帝會唱歌，等我們看西番雅書的時候，就會看到。
 
先知西番雅在這裡告訴我們，上帝向我們歌唱。祂因我們而喜樂歌唱，所以我們才要歌唱。你知不知道上帝也會吹口哨？祂會吹口哨，你知道嗎？有多少人在聖經上讀過這個？我來看看。一、二、三、四…六個。你們都有在讀聖經吧？如果你不相信，以賽亞書的頭幾章。哪個版本有呢？每個版本都有。上帝會吹口哨，所以我們也可以吹口哨。也許我們等一下就來吹口哨。司琴可以給我們起個音。我們可以向上帝吹口哨。但是我相信詩可以打動上帝的心。因為詩是在人仔細思量之後寫出來的。有人花了時間去寫，推敲如何向上帝表達心意。有人寫了詩歌，這實在很棒。我們以後有機會來唱我寫的一首詩歌。現在我們來唱一首詩歌。「敬拜主，敬拜尊貴的主。」請所有的弟兄吹口哨。所有的姊妹請用唱的。如果有男士不會吹口哨，可以用唱的，但這樣會太明顯。如果有女士會吹口哨，我不會禁止你吹。但最好是男士吹口哨，女士唱歌。不用伴奏，只要起個因就好。幫我們起個音吧。因為吹口哨，就好像在吹奏五、六十個管樂器一樣。我們要用這個方式來唱。很好，謝謝，來試試看喔。我們要一起吹口哨，一起向上帝唱歌。「敬拜主，敬拜尊貴的主。榮耀能力，一切讚美都歸給他。敬拜主，敬拜權柄的主。從祂寶座能力流出，流到萬民…。」